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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英國權威音樂雜誌”Q magazine”曾經對一隻已解散多時的樂團做了以下的描述”第一隻在他們活躍時期便取得成就的獨立樂團”；NME 雜誌更下了個驚人的評論:”他們是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樂團，甚至超越披頭四”。弔詭的是，這支樂團從成軍到解散，只有短短五年的時間。他們是 The Smiths (史密斯樂團)，活躍於 1980 年代急需搖滾救贖的英國。
1982年，四個剛滿 20 歲的毛頭小夥子，在英國工業大城曼徹斯特成立了一支樂團。他們分別是: Steven Patrick Morrissey (主唱)、Jonny Marr (吉他)、Andy Rourke (貝斯)、Mike Joyce (鼓手)。樂團大部分的詞曲主要由 Morrissey 以及 Jonny 兩人協力完成，也因此，樂團的整體風格也隨著環繞於他們身上，兩人亦成為當時最具代表性的合作夥伴。The Smiths 一共只發行了四張專輯，分別為: The Smiths（1984）、Meat Is Murder（1985）、The Queen Is Dead（1986）、Strangeways,Here We Come（1987），其中，只有兩張專輯打進當年英國排行榜前十名。但卻受到往後樂評人高度的一致肯定，何以見得? 滾石雜誌將這四張專輯一同列了史上最偉大的五百張專輯之一，這可是許多樂團究其一生也無法達成的目標阿!
The Smiths 成軍的年代，正處於英國搖滾衰頹的時刻、一個電子舞曲蓬勃的年代。以吉他為核心樂器已不被時下年輕人所喜愛。更多的人選擇到 Disco 搖擺一整晚，但是，他們就是有辦法重新讓人們喜愛上搖滾樂。1982年，樂團發行了第一首單曲”Hand In Glove”小試身手，獲得不錯的反應；隔年又發行了 “This Charming Man”，造成更大的迴響，打入了排行榜前三十名。
1984年，他們發行了第一張同名專輯，這張專輯樹立了樂團獨特的風格:Jonny Marr 簡單富有朝氣的吉他、以及 Morrissey 那充滿詩意並帶有隱喻意味的歌詞。第二張專輯 “Meat Is Murder” 更開始關注各類社會議題；第三張專輯 “The Queen Is Dead”，從專輯名稱便讓人充滿震撼，但這張專輯其實是針對當時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而來的；第四張 “Strangeways Here We Come” 則重新關懷了自我、以及周遭人事物的描寫，但更多的，是嘲弄與令人哭笑不得的荒謬行為。就像專輯中 “Unhappy Birthday” (不快樂的生日)這首歌，大大的詛咒了仇人一番的那種看來幼稚、卻又引人遐想的歌詞，讓人有些摸不著頭緒。
樂團當時能夠成功的原因，Morrissey 的歌詞其實有著決定性的關鍵，他那多變、具有深度以及發人省思的詞句，可以說在搖滾歷史上極具盛名。但也因為他時常運用隱晦的文字描寫性、暴力，也時常嘲諷政治人物，因此在當時社會產生極大爭議。但 Morrissey 大叔可沒過度理會這些，眾所周知，他是一位極右派的種族主義者，時常 於一些公開場合攻擊有色人種。另外，他也是一名素食主義者以及動物保護者，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多重角色，讓他總是充滿了話題性，也飽受各界人士抨擊。但撇開他那極端思想不談，他最於議題描述的能力著實讓人佩服。以上述 “This Charming Man” 為例，歌詞大意看似平凡，描述一名年輕男孩因為單車輪胎破掉，正發愁之時，遇到一位成熟男子、並搭上他的順風車，在車上，年輕男孩因為晚上想出門、但卻沒有好看的衣服。但成熟男子卻安慰年輕男子說”像你這樣英俊的孩子何必為這件是發愁呢?”之後，成熟男子的種種言談讓年輕男子心生崇拜之心。雖然歌詞並未透露太多過於直白的畫面，但你如此細品味，必定會對 Morrissey 那輕柔挑逗、洽搔癢處的歌詞拍案叫絕!
這首歌在推出之時，讓人直覺到聯想到當時尚屬敏感的同性議題，但 Morrissey 用巧妙的文筆，賦予同性之間一種略帶羞澀又引人入勝的微妙情愫的互動。這樣的歌詞，值得讓人細細品味!但也因為他的個人特色過於鮮明，加上他加重主導樂團的走向，使他最終與 Jonny Marr 之間產生嫌隙。最後，Jonny Marr 決定離團、 Morrissey 也於 1987 年解散了樂團。但他們在當時被視為”另類”的音樂風格，卻也重擊了當時英國的音樂圈，並直接對後起的樂團產生影響。許多人皆認為，90 年代英國搖滾的復興，與 The Smiths、The Stone Rose 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嚴格來說，The Stone Rose 也是受他們的影響)。最顯著的部分，在於 90 年代搖滾樂團的歌詞，不寫男女情愛，但將心力投注在多元化的各類議題上。Oasis、Blur、Radiohead 皆是如此，這也是 The Smiths 帶給這些後生樂團最大的啟發。
搖滾樂除了那極具震撼力的音樂曲調外，能夠讓人再三回味、甚至起到實質作用的詞句，也是值得花心思去細細品嘗的。The Smiths 做到了這點，使他們不需過分張力的旋律，卻能讓人如著了魔般的不斷聆聽。
文/西瓜
圖片來源:THE SAME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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