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我都忘了說聲我的戰積了,這兩天的戰積請容我報告一下。另外就是第二天我的相機可能是碰水了還是怎樣的,幾乎是無法運作,結果回家細看才知道是出在電池。所以等等的圖片是取自當天認識的朋友周大哥與網路,在這裡也要跟周大哥說聲謝謝。
跟宋冬野一起過了過馬路,還握到了手。觸執毛的主唱不只握了手,還把我的手當成了雞爪啃了起來。殺手?主唱的親筆簽名,還吃了一根TRASH掛在台上的太陽花(香蕉),非人物種的貝斯手送的台啤,我還摸到主唱的腳。罵了小柯不知道多少次的幹你娘,還丟了衛生紙筒與啤酒罐上去。The BONZ的團員過馬路時我趁機去握了手(雖然我沒去聽阿嗚嗚嗚)。最後還有楊乃文親筆簽名(本人很漂亮,而且那天她很不高興,這場災難我之後會詳細的來說這件事)。
第二天我的行程是,法蘭黛-TRASH-血肉果汁機-殺手?-黑狼那卡西-濁水溪公社-昏鴉-四分衛-非人物種-佛跳牆-盪在空中-楊乃文(大災難一場)。至於The BONZ阿阿阿阿阿阿阿……我當場擲硬幣決定的,如果是蔣公就跟濁水溪一起幹政府幹到爽,如果是數字就去The BONZ的場。結果是蔣公朝上,看來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不知道他會覺得欣慰還是氣的哇哇叫)有聽到330的民意。儘管是這樣還是在馬路上的斑馬線與The BONZ的團員握了手,算是彌補一些小小缺憾。
法蘭黛也是我這次必聽的團,我本身擁有了法蘭黛兩張專輯,算是小小的鐵粉絲。當然也是有一些的私人因素,你知道的,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並不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子。而一首歌在你心中也不僅僅是那麼樣的簡單,那是有著無可取代的回憶以及你某一段人生的代表性的。
前面說過燒酒仙的音場很差這件事了,這場主唱法蘭把整個聲音控制的非常好,還把現場回音的性質結合進來,把整場表演的氛圍弄得很棒。昆蟲白的加入使的整個音場更為飽滿,也讓我更期待有他加入的法蘭黛第三張專輯。而「善感」接著「輓歌」的選曲是整場表演我最喜歡的地方,也把他們那種令人快懸浮起來的性質表現的淋漓盡致。簡單的說,就是好聽得要飄起來了。
TRASH直接在主唱的麥克風下掛了香蕉,然後問了問大家說有沒有誰要吃太陽花的。TRASH本身很親民,主唱與吉他手還直接走到台下(台灣味舞台的正中央有階梯可以直接走上去或走下來)一人一隻吉他飆了起來,你還可以很近的看到他彈了哪根弦,距離近的就像排隊你排在他後面這樣。主唱是蠻有魅力的(基本上可以包一包,不用講太多話,專輯隨便做一做,唱個口水歌就會紅的那種,就會有妹來要簽名的那種魅力,之後可能去演個偶像劇之類的……以下省略),長相俊秀雀又露出雙臂刺青,在視覺本身就有衝突的美感,喉音又嘶吼的非常好聽。基本上把市面上的「空心」的偶像團體全部實實在在的婊了一次,主唱還翻唱了伍佰的「樹枝孤鳥」(還算到位又不失自己特色呦,這點有打了不少現在喜歡翻唱的樂壇新人的臉),算是這次的意外驚喜。
血肉果汁機全部穿著唐裝在現場開唱,雖然他們走在路上時你可能還會以為是哪個堂口啥的,可是還是有種本土的帥勁。當然主唱頭上也帶上了他的豬頭面具(很熱、非常熱、熱到我看的人都覺得又悶又熱,聽說他之前還帶著豬頭面具主持wake up音樂季,整整一天喔)。主唱(他很熱一直喝水)很光棍的直接說了:啊我要唱新專輯的歌,反正我怎麼唱你也聽不懂啊是不是(主唱所有發言全程都是台語)。裡面我唯一可以聽的出來的是「上山」這首歌,因為我本身對血肉果汁機的歌沒有很熟,「上山」倒是讓在場的大家跟著一起唱了起來。一直覺得「上山」後段歌詞非常的棒,那種對於已逝者的關心與不捨很讓人動容。
殺手?,一支香港樂隊,曲風是主流搖滾,主唱的聲音非常有特色。(這次來的香
港團都非常的有實力,也因為台灣人去抗爭服貿的事情,都非常的友善與熱情。對於香港的現況,他們也希望我們能夠引以為鑒。)主唱唱到後來還談到了自己做音樂的初衷,也現場教起了他們歌曲「不知不覺」的帶動唱,主唱唱到後面還跳下來為大家簽名。
黑狼真的是太ㄎㄧㄤ了。他說今天的選曲是「胃食道逆流那卡西」,然後說今天要放的都是披頭四比較後期的歌,然後他很直接的把歌直接用中文唱,那感覺怎麼說?如果他不是站在舞臺上,在路邊就很像一個醉漢切著廉價卡拉ok(一次十元銅板那種)在那邊發酒瘋亂叫。其實我在想他那時候到底有沒有喝ㄎㄧㄤ在上來唱歌,因為他邊唱會邊扭,肢體又非常扭曲,還時不時來一段空氣吉他SOLO起來(煞有其事的那副樣子)。
與其說聽黑狼唱歌,倒不如是說聽他演講,講一些關於時事或者是議題,人生的看法,還有對音樂圈的見解。他一邊放還說:「五月天跟拾參(同樣是搖滾辦桌來賓也被打到槍)只會做披頭四前期的歌,後期的歌他們不會做啦,啊我說這個話吼,不是要婊五月天啦,啊因為他們有他們樂迷嘛,阿他們也有他們的市場嘛,是不是啊。」搞的台下的人哈哈哈大笑,黑狼滿足了樂迷心裏那想要胡作非為的渴望,也成了搖滾樂的另一個投射面。
那種感覺白話一點說就是:我吉他阿鼓阿什麼都不會,啊我只是想把喜歡的歌放著撥,在台上亂叫爽一把而已。如果你們知道黑狼那卡西本身的創團宗旨的話,那你可能不會那麼意外。他們當初就只是想掛一個團名,這樣就可以以樂手身分去聽音樂(還不用錢)。然後玩一玩就出名了,這就是黑狼那卡西。這次最後居然還玩起團康來了,真的是可以說反搖滾到極致的搖滾精神啊。
在經過掙扎後,我還是選了濁水溪公社。結果濁水溪公社主唱這次一開場就讓許多人大呼過癮。他帶著警察的帽子,手指著台下群眾說:「幹!你們這群暴民!」頓時讓台下嗨翻了天,結合時事一向都是濁水溪公社的特長。在台上主唱小柯也談了這次的抗爭,還說我們要送給不公不義,滿口謊言的政府,所以他們唱著「鬼半仙」頓時也起下面一片喝采。他也說了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偽君子,這時台下馬上就有人叫了「馬英九」、「江宜樺」等等這次抗爭的政府方面的領導人,場子可以說是熱到極致。還有人把反服貿標語拿了出來,還帶動開始喊著這次抗爭的標語「退回服貿」等等口號。
小柯中間選了首慢歌,他那時候說「接下來,下一首歌,叫「頭路自己找」,是一首慢歌啦。」 結果台下馬上出現一陣喝倒彩,還有一堆人喊著要打手槍(想要聽濁水溪公社名曲「卡通手槍」的人,包刮我。) 小柯反嗆說:「怎麼樣,有意見喔?」結果台下一群人喊著「退回啦、退回、幹,退回」(也應用到退回服貿,還有喊著黑箱喔) 小柯還抱怨說:「ㄟ,這首很有意義ㄋ,黑阿,在這個時候後,想說唱這首後,給大家激勵一下阿,啊你們還不領情,只想要唱一些有的沒的(指卡通手槍),好啦!愛拼才會贏啦!」結果他之後還是堅持唱了「頭路自己找」。
現場影片:
要看濁水溪公社你必須要準備一堆垃圾,還有一大堆的國罵。然後你罵爽了就往台上丟。是的不要懷疑,盡情的罵,直接對著他們罵幹你娘還有後面一堆五四三的,不要浪費你的中指,比上去就是了。途中還有一個女生走上頭拿雞腿請小柯,小柯反請回去,還餵她吃,吃一吃之後貝斯手拿去啃了一口,然後往台下一丟,害台下群眾四處閃躲。台上滿目瘡痍,小柯在唱的時候還要閃衛生紙筒,中間換曲時還有人叫他說來清槍啦(一樣是卡通手槍梗),衛生紙都給你準備好了。結束後主辦單位還出來為大家緩解了喊安可的聲勢,可以說是兩天裡最熱的一場聲勢。
看完濁水溪公社在看昏鴉,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怪。兩者的調性真的差太多,尤其在你罵完一堆髒話嗨到不行的時候,就有人潑了一大盆冷水下來,昏鴉的表演就差不多是這樣。燒酒仙舞台反而很適合昏鴉這樣的樂團,不說他是音樂祭,說他是民俗技藝表演我想都會有人信吧,台上的人嗨到不行,完全沉浸在他們自己的表演裡面,還有個團員拿著銅鈴敲敲打打著,帶著奇異的面具還一面跳著舞,你說是某種部落的儀式我也相信。而且那時候正是傍晚,不得不說這是非常適合昏鴉表演的時間,可能是一天當中最適合他們的。
大編制的他們沒有因為人多而有合作上的障礙,反而是極為合作無間的緊密合作,團員各自的肢體以及穿著上都相當的有特色。音樂上非常的扎實,層層疊上去又一瞬間消失,在台灣裡算是少數實驗性的代表。
四分衛最後選了「起來」,在紀錄片同名主題曲「一首搖滾上月球」之後。他說請大家要起來面對這個社會,並希望能唱這首歌給大家激勵。四分衛這麼久沒出專輯,新舊專輯時間差落蠻大的,這次依然有很多人想要聽見他們歌曲,舊樂迷與新樂迷之間的年紀落差蠻大,但是陸續有新歌迷加入,對於四分衛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擺渡人。這是很多來看非人物種的人都期待的一件事情。他們全體一身黑衣,吉他握把上還有反服貿布條在飄揚著,想也知道他們在來了前去了凱道。貝斯手還拿著啤酒請大家喝(有幸拿到了一罐)。貝斯手還說,如果之後去守立法院時遇到他,他請大家喝酒。最後一曲果然是擺渡人,台下開心的撞成了一片,也讓大家很能感同身受現在的台灣,真的就像是個擺渡人一樣。
佛跳牆的戴佩妮聲音可以說是滿分,創作型歌手的魅力在此展現十足,對於她出來另外玩團,我覺得效果蠻好的。雖然是主流歌手但爆發力與現場實力是非常的高的,該有的高音以及專輯裡錄製的細節幾乎是一分不少的。比較可惜的是樂手默契不佳,出錯率還蠻多的。佛跳牆這次說現在比較嚴肅,所以不搞笑了,只唱歌就好,不過她指了指她的樂手,一樣是一身黑。她還說我是馬來西亞人,比較沒資格說話,所以她穿灰的。我想她應該也想起了當年馬來西亞黑一片的事情,我也在想,去年馬來西亞黑一片時,應該沒有人會想到,當今的台灣也會是黑一片吧。
盪在空中現場很棒,相當令人迷醉。比起專輯,現場多了很多的驚喜。他們問說對面是不是脫拉庫在演出,台下回答說是的時候,他們蛤了一聲說:我也想看脫拉庫耶,笑翻台下。台語與略帶雷鬼的後搖滾相輔相成,在場的人幾乎都在搖頭擺尾的跳舞。最後的時候,有工作人員舉牌說只剩三分鐘,盪在空中尷尬的回答我們沒有三分鐘的歌,後來牌子好像改成五分鐘,盪在空中又一次尷尬的回答說我們也沒有五分鐘的歌,實在是非常有趣。
對於最後的楊乃文以及觀眾,我認為搖滾辦桌主辦方欠一個交代。
我知道辦音樂祭事件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在台灣來說,沒有好的大型場地,還要跟學校機關或者政府機構去擠,基本上音樂季辦下來收支能打平就算不錯了,因此我也覺得主辦單位真的辛苦,在台灣這種搖滾音樂較為小眾的地方,還堅持辦音樂季,並結合了辦桌文化創造在地的精神,這我覺得是值德嘉許的。所以我覺得像下雨這種天氣的影響很難避免,也難善後這我接受,所以那時候把圓桌都移到燒酒仙舞台裡,我也覺得是不是辦法的辦法。我也接受燒酒仙舞台的音場問題,因為那本身的設計並不是專屬於音樂展演的地方(台灣很少這種專門提供音樂展演的場地,尤其是大型,有的話政府也都搞掉了)。而你們能請到這麼多樂團以及海外的團體,我也肯定你們的用心。對於辦桌後面有人喝掛影響到前面的氣氛我到覺得是非戰之罪,想要與在地文化合作,這在我看來是必要的嘗試,無論小至蚵仔寮音樂季或者大至搖滾辦桌。
但是我不知道最後台灣味舞台的音場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三十號整天都是天氣晴朗,幾乎無雨。前面調音調了二十分鐘,這我覺得為了演出的完美我都可以諒解,可是隨著表演開始,我們是幾乎都聽不見楊乃文的聲音的。無論當晚到底選了多少耳熟能詳的歌曲都不足以彌補音場本身的失誤。楊乃文多次再配樂或者換曲時向後方反應,但是沒有絲毫的改善,最後我們幾乎看到一個嘶吼著喉嚨的楊乃文在力撐。但我想在官方臉書應該需要有個解釋或者是道歉,不應該隻字不提的只出現了「女爵降臨搖滾辦桌!」這種看似完美收場的漂亮話語!
~S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