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之所以俱有力量,有一大原因是來自於樂器本身,樂器的聲響支配了我們多數的聽覺,不需語言或歌唱便能進入我們腦內。
那時剛接觸搖滾樂的我,便沈迷在Red Hot Chili Peppers的音樂之中,尤其是Funky 氣味濃厚的RIff,讓我總會試著集中聽覺去感受那些短暫急促的和弦。每當吉他手John Frusciante 開始刷起那把破舊的 Fender Stratocaster’62,吉他 pick在單線圈的拾音器上撞擊而出的聲響,是令我耳朵瘋狂的成癮物。
當我聽見《Dreams》這張專輯時,便被拉進、並隨著那把單線圈吉他的聲響起舞。第一首歌曲《Burning》簡潔的節奏與 Bass 的聲線讓人不自覺的開始搖頭晃腦,主唱毫不費力地接連唱著:「That I don’t wanna stop…..That I don’t wanna stop」,之後便是一連串清脆厚實的吉他刷弦襲來,像快速的海流,徹底地滿足了我的聽覺。
The Whites Boy Alive 最早只是一個音樂計劃,由挪威雙人樂團 Kings of Convenience 其中 Erlend Øye 在 2003 年的德國柏林開始,一系列關於 electric dance 相關的音樂創作。到了後期才逐漸發展為一個完整的樂團編制。此團也曾在 2011 年在台灣登台表演。
雖然被外界歸類為「electric dance」或是「dance rock」的曲風,但他們起先並不著重於電子合成器與重節拍的運用,反而以乾淨的吉他音色、穩穩行進,帶著一點復古氛圍的 Bass Line 與鼓點凝結出極具現代感的 funk groove。
除了主唱 Erlend Øye 的招牌大眼鏡之外,另外引人注目的還有他們唱片專輯的封面繪畫,兩張完整專輯皆保持著潔白極簡的風格,都是出自插畫家 Geoff McFetrid 之手。
專輯《Dreams》裡的《Golden Age》以昂首闊步的 Bass 開場,然後是細緻的吉他音色,從單線圈之中發出的朦朧和弦在旁伴奏,而主唱則保持著一貫內斂的演唱;《Done With You》是我最愛的歌曲,歌曲開始像是一場漫遊,喃喃唱著:「I am done with you,I’m sailing my own,my own sweet way,around the world.」然後漸強漸快的Bass不斷地前進,如同深夜孤行的列車一樣前進,直到結束;《Figures》則是俱有濃厚的日系 Math Rock 氣味,由細密編排的和弦交織而出。
三年之後,The Whites Boy Alive 發行了第二張專輯《Rules》,雖然加入了鍵盤手為第四位成員,使用了更多的鍵盤元素,並更加著重於節拍的鋪陳與凝結之上,但從開場的《Keep A Secret》當中那令人搖擺的 Bass 以及立體的吉他音色,就能看出他們不但舊保留了自己堅持的特色,且開創出屬於他們自己的「dance rock」。
專輯當中,也是曾經作為單曲發表的《1517》可說是 The Whites Boy Alive 的風格當中最完美的詮釋,將電子樂與極簡樂器演奏適切地融合。長達七分多鐘的《Island》,則像是一段不斷循環的節奏,像是一場隨意的 Jam,讓我們繼續在其中隨之起舞。
從《Rules》當中能發現,The Whites Boy Alive 更加往前,大膽的繼續創作,熟練的萃出每個節拍的律動,並大膽地將德國特有的電子曲融入,轉為如此潔白、簡單的樂風。
雖然最初僅僅是一個音樂計劃,但後來轉變成一個完整樂團,更在音樂圈當中開闢出自己的席位,遊走在兩種相差甚遠的風格之間,翻玩著每個節拍。
文/Bluntt